“就是这种付出所有的努力，最后依旧看不见光的感觉，那段时间，我几乎没钱吃饭，你天天给我带饭，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。”
云洛的声音很柔和，像天空中漂浮的云，又像是路过的风，两个人聊了许久才挂断电话。
挂断电话之后，郁卿还在回想着云洛最后那句话。
她说：现在不一样了，你可以成为自己的光。
郁卿想，她说的对，她长大了。
手机又震动了一下，这次是F的消息，郁卿调整好心情，点开了对话框。
F：刚刚去看了录屏。
郁卿不解：什么录屏。
F：我离开直播间后的直播录屏。
郁卿的心情有些微妙，他去看那个做什么？
下一秒，手机就跳出来了一笔转账提醒。
F发起了一笔转账
郁卿愣住了，问道：为什么要给我转账？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金额？
F转了整整十万元给她。
F：平台扣费。
还没等郁卿说些什么，F的消息就又过来了。
F：可以接电话吗？
郁卿咬着唇，他每次都会提前询问方不方便接电话，给足了她空间和尊重。
得到了郁卿的肯定，简凡才拨通了电话。
“什么平台扣费？”郁卿对着电话问道。
F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，好听，郁卿找了个耳机戴上。
“我知道礼物分成主播和平台都是五五分，我替你交平台的费用。”
郁卿刷出去60个嘉年华，平台分一半，差不多十万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要是在的话，你就帮我打他吗？”郁卿笑笑。
F似乎换了一个姿势，郁卿可以听到耳麦里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。
“嗯，我在的话，那把PK根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。”简凡扯开领带，解开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。
郁卿被他逗笑，坏情绪的最后一点尾巴也散去。
“不用转给我，你平时已经支持我很多了。”
她窝在沙发上，嘴巴离麦克风很近，像在简凡的耳边低语。
“今天工作很忙吗？是不是很累？”郁卿关心道，“我今天在直播间只是开个玩笑，没有真的说你是老年人的意思，你别生气。”
简凡笑起来：“嗯，我在生气。”
他明明在笑，声音也很温柔，可偏偏说自己在生气。
郁卿也笑：“真的吗？有多生气？这么生气？这么生气？还是这么生气？”
她伸出手指，在空气中滑动，隔空比划着大小。
“那要怎么才能让我亲爱的F大王消气呢？”
简凡慢条斯理道：“你自己想。”
郁卿脱口而出：“你把地址给我，明天我给你买两个奥特曼寄过去，年轻人都爱玩。”
简凡：“……”
郁卿等了半天，只等来了一句：现在真的生气了。
她连忙求饶：“我错了我错了，我重新想！”
“我给你也画个自画像怎么样？如果你不介意让我看见脸的话……”郁卿压下心里的紧张感，试探着问道。
等了一会儿，就在郁卿以为F要拒绝的时候，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反应。
“我看了一下，手机里没有自拍，只有一张背影。”
郁卿松了一口气，心情有些雀跃：“也可以呀，给你画大一点，到时候可以挂在墙上。”
简凡没有拒绝，将照片发了过去。
郁卿咽了咽口水，对于F，她是好奇的，她点开图片，上面的F穿着西装，宽肩窄腰，看上去应该年纪不大，皮肤白皙，微微侧过了一点身子，看不清脸，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。
“好看。”郁卿摸了摸脸，小声夸道，“画出来应该很有气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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